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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闻稻草香

来源:上海嘉定 发布时间:2020-12-10 12:00 浏览次数: 【字体:

 走过那片刚收割的稻田,闻到稻草的清香。
    与稻草的情结由来已久。那时,每到冬天,母亲总要拣几捆清秀的新稻草作床柴用。先削去沾有灰尘的稻草软皮,然后把它挂在篱笆上暴晒。傍晚,当我抱着一捆捆香喷喷的青白稻草送给母亲铺床时,感觉暖烘烘的。未等全部铺好,就迫不及待地爬到床上翻滚起来,松松软软的,真是赛过现在的席梦思。
    秋收过后。村上家家户户都要堆柴垛。柴垛有圆型的,也有横状的,有的堆得比房子还高。冬天,我们经常孵在柴垛边上晒太阳。记得村上有位叫“毛狗”的老人,常常给我们讲“孔明草船借箭”、“林冲雪夜上梁山”等故事,听得我们不时地用衣袖揩一下鼻涕,豪气顿生。
    至于稻草绳,那是随处要用的。那一年,家里造房子,有亲戚提了用稻草绳捆扎的几瓶酱油前来贺喜。市场上、家里、田里,凡是需要缚、绑、捆、扎、结、绷、拉的地方,都要用上稻草绳。我也从小学会了搓草绳,用木榔头先把稻草捶打一下,抖落掉碎草叶,留下结实又发软的草茎来搓绳。搓出的草绳,细的可缚蟹、粗的能缚好几百斤的大肥猪。我还学会了做草鞋、扎草窝、编草盖、结草帘、盖草棚和用铡刀铡切牛吃草料等。
    曾经与稻草朝夕相处,亲密无间。上灶烧火,炊烟袅袅,稻草的火力比起麦柴来要稳而持久,就是烧木柴也要用稻草来引火。
    回望时代变化,追忆人生苦乐,重温稻草给予的温暖与恩惠,也让我在怀揣城镇梦的同时,记住了草根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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