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比什么都重要 ——在以色列戈兰高地旧战场
戈兰高地,对于我们这代人来说,尽管远在万里,但也太熟悉了。那时,广播和报纸上,经常有来自戈兰高地上的战事消息。别人在那里打仗,我们中国人关心程度不谓不高。以至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提起戈兰高地,我们这个旅游团几乎人皆知道,有几个人还是专门冲着戈兰高地来以色列旅游的呢。
一路上,可看到大片坑坑洼洼的荒地里插着黄色警示牌。以色列导游告诉我们,地里有很多未引爆的炸彈,要引爆这成千上万颗炸弹,会导致不少以色列士兵因排弹伤亡,权衡之下,也就扔在那里随它去了。车子慢慢沿着山路向上开,沿途还看到,当年中东战争前叙以两国的海关旧址,以及战斗工事残迹。导游也是军人出身,中东战争时他在118师服役,就驻扎在戈兰高地上。说起当年战争,他说可用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形容。他说以色列虽然打赢了这场战争,但也付出了惨烈的生命代价。戈兰高地不远处有一景点叫"眼泪谷"。本来行程中没这个景点,但这位以色列导游还是带我们去了。顾名思义,眼泪谷,讲的就是战争的残酷,而今战争硝烟散尽了,眺望旧战场,导游和我们一起,仍会为那些因战争而死去的士兵流下哀悼的眼泪。
走上戈兰高地,目光所及处皆是裸露的碉堡,曲曲弯弯编着号码的坑道。尽管经过当年狂轰滥炸,不少工事碉堡钢筋断裂裸露,但每一条碉堡工事都以当年战时原样予以保留。以色列艺术家们用旧炮弹壳和钢铁材料,做成战时士兵们守卫阵地时或射击或冲锋的动作,矗立在战壕碉堡之上,栩栩如生,让人有身临战地之感。而在戈兰高地的山路两边则置放着艺术家们制作的各种人物和动物的钢雕造型,有一件如同和平兽的钢塑,似是用报废的战斗直升机做成。不仅给人以艺术享受,而且更有一层特别的寓意。
戈兰高地上,每天都有大批游人前来游览参观。这天,我发现儿童不少。这和我们昨天参观犹太人大屠杀纪念馆时一样,也是许多父母带着孩子前来参观,感受二战时期,法西斯屠杀犹太人的残酷历史。现在,又有不少父母牵着孩子的手走上戈兰高地,穿地道进碉堡。在一个碉堡里的机槍射击口和望远镜前,我看见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和父亲一起眺望。我为这对父子拍了一张照片。以色列导游告诉我们,以色列人民也是饱受战乱之苦的民族,他们也是反对战争祈愿和平的。因为和平是全人类也是以色列人民的共同至高需要。
戈兰高地是以色列和叙利亚之间的一块狹长地带,面积1150平方公里。战争结束后,以色列在这里实施了大规模綠化工程。站在高地上可以远眺到大片树木,良田和葡萄种植园。还可远眺到六十公里外的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黎巴嫩与约旦也与以色列接壤,站在高地依稀知道大体方向,但这天气象不好眺望不到。尽管战争结束,但戈兰高地上仍驻有联和国维和部队,这让人不免产生过多猜想,不管怎么猜想,正如以色列导游用坚定的口气说的那样,以色列人民不要战争,需要和平,和平比什么都重要。
走下戈兰高地,我们进入山脚下的一个酒庄,酒庄生意很好,不少以色列人在这里喝酒。我们也在这里和以色列人共同举杯,祝世界永远和平,战争永绝。